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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前交叉韧带治疗全纪录

本文转自天涯,叉友dy021的经验,供大家参考。

刚刚做完韧带手术,左膝前十字韧带,感触颇深。随着康复期的开始,以往一些自以为能轻易克服的痛苦开始折磨得自己难受之极。由于是在英国做的手术,通过和国内好友的交流,深深体会到了英国医院和国内医院在对待这个手术上的异同。不是说哪里好,也不想说哪里不好,只想把经历写出来供病友参考。因为通过自己的经历,我相信外国大夫的方法肯定有错,国内的医疗方法也未必全对。
深知天涯卧虎藏龙,颇有见识者奇多,只希望这篇目的是帮助前十字韧带断裂病友的文章不要演变成攻击医疗体制与方法的战场。如果你不疯狂的喜欢一项剧烈运动,也请你不要往下读了,因为恐怕你很难理解我们失去韧带时的绝望和对重返赛场的渴求,即便在32岁高龄再等上2年(本人)。

本人酷爱足球,并且踢得很好。每周定期和好友一起训练。30米左右大脚吊圈偏差基本不出2米,颠球100%到你看累为止。当时我在伦敦念书,由于思想成熟较晚,快30了才想起来出去混个博士,国内实在干得没意思了。本人就是这么傻X,请勿见笑。
由于本人出生于东北地区社会底层家庭,素质低得实在有点可怜,但我还真没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人。和实验室的朋友同事处得很不错,但是很难在一起玩得很投机。你们懂的,有些朋友真的是好朋友,但是他们也还是有各自性格相投的朋友圈子。我就是这样,在伦敦学术圈里实在没有酷爱足球的朋友,慢慢的和这个圈子关系也就淡了。但是幸运的是,我认识了一群伦敦餐饮界的朋友,以及他们朋友的朋友。说实话,他们素质也不高,因为书念得好和菜炒得好完全是两码事,书念得好和能把别的事干好也不一定相同。在国外生存和混社会除了需要脑子灵活,恐怕最需要的就是讲义气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和他们玩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回到实验室的缘故。并且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是东北人,有着极其相似并且大家一起引以为荣的经历、习惯、性格、酒量和口音。外人很难插进来,这圈子里的人也就越玩关系越好。
我们在东伦敦霸占了公园里的一块地,每周六上午去磕,很火爆。一般是踢完就去带头大哥的店里喝酒,非常开心。那会儿已经博三了,我一度希望在伦敦找份工作,这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我离不开足球,啤酒和朋友。搞学术,傻X都知道那是最扯淡的事儿。更重要的是,我足球踢得很好,酒量很大,我很得意这些。但是,就在自己尽情享受这些快乐的时候,厄运不期而至了。

我从上大学开始大量饮酒,酒精和碳酸的危害通过啤酒在我身体里已经作用了10年之久。现在想想,也该遭报应了,其实它来得还晚了一些,因为我在从19岁上大学开始,凭借踢球和喝酒获得了大量的快乐和实际利益,但是从没吃什么大亏。但总而言之,它来了,在我最洋洋得意的时候它来找我了。
说说受伤那天的事情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没记错),那天是星期六,下午有西班牙的国家德比。我的计划是踢完回家买点菜,请一个国内过来访学的哥哥过来家里一起看球喝酒。当时自己的球赛已经快踢完了,感觉肌肉很疲劳,他们那天铲我次数也很多(防住我基本就能搞定我们队)。当时明显感觉身体很累,其实应该回去守门了,但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忘了自己已经30岁了。
有一个后场长传,球从我左肩处向前冲过去,如果是比赛刚开始,我应该右脚支撑,左脚抬起把它卸下来。但是由于当时太疲劳,跑动过程中脚底下没垫上步,球又没法等,就只能很别扭的左脚支撑,右脚去卸那个球。不幸的是,伦敦都是真草,下面难免有点小坑,我不巧左脚踩在了一个很小的坑里。如果是在比赛刚开始,这根本不是个事儿,但那会儿肌肉很疲劳,已经没法做出瞬间反应了。
我自己的感觉,左腿向内侧折了至少有20度,一阵钻心剧痛,整个人就倒在了草地上。当时很淡然,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会受大伤,因为我踢了15年球了,从来没伤过,这根本就不正常。我低头去看腿,想想能不能咬咬牙自己先把腿掰直了,免得队友看见恶心。你们知道的,这种视觉上的伤害对任何一个喜欢运动的人都不是愉快的经历,并且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不信的话可以上YouTube仔细看看那些被铲断腿的视频集锦。我躺在地上看到队友纷纷向我跑过来,我不想他们看见我小腿是翻折到内侧的。

但幸运的是,在被自己身体猛折了一下之后,腿在我倒在地上以后还是直的,后来才知道,膝盖里面有4条韧带,它们其实强度很大的,并不会因为哪一根断了腿就产生永久形变。所以队友见到的是一个貌似OK的我,只不过表情痛苦。我自己当时也没意识到受了什么样的伤,因为踢球嘛,脚扭了、膝盖扭了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当时离我最近的对手说听见我身体里嘎嘣一声,我说去你大爷的,哥没事儿,下周弄死你们。当然,球赛也就草草收场了。
我自己走到公交站,然后坐车回北伦敦。下午出去买菜,做饭,还顺便帮隔壁的越南小妹买了袋10斤的大米,她拿不动。那会儿咱国家很多工厂在越南被烧了,和越南关系很紧张。媳妇后来埋汰我说,拖着条断腿去帮小妹买大米,可见你有多想讨好越南小妹。我说你滚蛋,她胸还没我大呢,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晚上看了球,记得好像巴萨赢了。腿肿,很疼,但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想,自己那天是多牛B啊。

本以为抹点红花油就好,晚上也是喝多了,迷迷糊糊就睡了。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有了变化。我生生被疼醒了,也意识到,这下麻烦大了。我试图下地上厕所,但是发现腿疼的已经超乎想象。基本能确定,哥这回真挂了。
硬跳着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坐床上一想,妈X的,别等了,上医院吧。但我自己是真没法走路了,疼到不行,腿肿得已经有点吓人。当时老婆不在英格兰,我隔壁越南妹是胡志明师大的,我俩关系很不错,但她是典型的越南人,弱不经风。楼上是日本妹,东京人,学服装设计的,和我不太熟,个子也实在太小,典型的素人小妹。斜对面是波兰大美女,最有能力扛着我上医院的,但是她是个唱歌的,周末一般作息时间都不大正常,我实在没好意思去敲她门。想来想去,干你大爷的,不就是上医院么,哥一条腿蹦着去。

有意思的是,那天英国由夏令时换冬令时,时间串了一小时,我记得很清楚。早上5点多,天很黑,雨下得很大。我认为也许骨折了,要直接手术,所以把护照什么的都带了,背了个书包,一只脚跳到公交站,下了公交车,一只脚跳到北伦敦医院的急救部门。那个疼啊,感觉右腿每跳一次,左腿都被拔出去一次,我C,现在想想都瘆的慌。
挂了号,等了大约1小时,来了个大夫把我接进去了,问明白了都发生了啥,让我躺床上一顿掰,抽屉实验之类的,估计他已经知道我韧带断了,但是没和我说。让我拍了个片子,不一会儿回来说放心吧,没骨折,半月板也没事儿,送你付拐,你先回去消消肿,我给你个预约,你再来做核磁共振。我当时还想,唉我X,你看看人家,都不收钱,拐杖说给就给,核磁共振说做就做,发达国家就是牛B,咱中国啥时能这样。但我不知道的是,他的决定让我错过了受伤以后最重要的一个机会。任何一个职业运动员十字韧带断裂都应该立刻手术的。在国内大夫会让我立刻住院,然后凑钱,动刀。我被腐国体制耽误了。
过了大约10天我去拍核磁共振,又过了大约10天去拿结果,见到了一个貌似很牛逼的大夫,他直接告诉我:unfortunately my son, your ligament is gone。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妈B的断了就断了呗,咋还没了呢?结果一看片子,真没了,被组织液吸收了。请自行脑补我当时心情。总之,感觉周围一切都变黑白的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真的记不清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去实验室的。

在英国,由于医疗系统对老百姓是免费的,所以很多东西他们都简化了。比如韧带这个事儿,他们目前的理念是,只要你不是职业运动员(包括体育运动爱好者),前十字韧带断了是不用接的,参加一个疗程的康复训练长长周围肌肉代偿韧带功能就行。也许你会问,啥?干你大爷的,在英国腿断了都不给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是的。而且,这种理念也在被国内医学界逐渐接受。假如我是一个压根就不运动的宅男,每天运动量最大的事儿就是对着电脑里的女优撸管,有一天凳子倒了,我不小心弄断了十字韧带,这种情况下英国大夫是绝对不可能给我安排手术的,因为我真不需要它。

其实我当时可以回国弄,但是横亘在我面前的有三大问题,第一,我不可能让父母知道这种事,他们会很担心,虽然我已经30了,但对他们来说,我依然是个孩子,孩子在身边和在国外父母心里能承受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第二,我不想花那冤枉钱,因为我在国内没有保险,虽然10万人民币以内的手术费我能承受,但为了不让父母知道,我要在家乡之外的城市偷着治,衍生费用实在惊人。第三,我当时已经博三了,被导师、论文和找工作折磨得痛苦不堪,腿伤拖了两个月以后,我已经来不及手术了,因为不想手术以后拄着双拐参加工作面试。
现在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当时那么能忍,外人也很难想象我有多想重新踢球。在康复了大约2个月之后,我也实在受不了了,让老婆给我买了个迈克达威的护膝,左右都有钛合金支架的那种,能防止小腿再次弯折。带着这个支架,我回到了足球场,踢了几个月。现在想想真是牛B啊,十字韧带断了,俩月,回去接着干,这怕是在世界足球史上也不多见。
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决定应该是正确的,因为我正常生活基本没受影响。我决定先不做手术时队友很不理解,说你都30了,治太晚了可能要告别足球。我也很无奈,我爱我的生活方式:足球+啤酒,但是我已经结婚了。岳父把闺女交给我,让我带到国外来,我得对我的家庭负责。我那时用的还是学生签证,我老婆有份很好的工作,但她是我的dependant,我如果接下来找不到工作的话,我俩都得限期滚蛋。经过一番努力,过完春节收到3个面试通知,去了2个,中了1个。如果接受手术的话,我恐怕什么都毁了。我现在很得意这件事,你可以上网查查现在英国找份工作有多难。

在得出核磁共振结论之后,大夫仔细询问了我的生活习惯和工作性质,他认为我不是很有必要立即接受韧带重建。因为在英国,一小半的人都在康复训练之后重新开始运动,并且没什么问题。我不知道老外为什么这么耐操,但这是事实。我没办法,只能按照他的计划来,接受一期几个月的康复计划,看看然后会怎么样。

其实我当时可以回国弄,但是横亘在我面前的有三大问题,第一,我不可能让父母知道这种事,他们会很担心,虽然我已经30了,但对他们来说,我依然是个孩子,孩子在身边和在国外父母心里能承受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第二,我不想花那冤枉钱,因为我在国内没有保险,虽然10万人民币以内的手术费我能承受,但为了不让父母知道,我要在家乡之外的城市偷着治,衍生费用实在惊人。第三,我当时已经博三了,被导师、论文和找工作折磨得痛苦不堪,腿伤拖了两个月以后,我已经来不及手术了,因为不想手术以后拄着双拐参加工作面试。

现在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当时那么能忍,外人也很难想象我有多想重新踢球。在康复了大约2个月之后,我也实在受不了了,让老婆给我买了个迈克达威的护膝,左右都有钛合金支架的那种,能防止小腿再次弯折。带着这个支架,我回到了足球场,踢了几个月。现在想想真是牛B啊,十字韧带断了,俩月,回去接着干,这怕是在世界足球史上也不多见。
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决定应该是正确的,因为我正常生活基本没受影响。我决定先不做手术时队友很不理解,说你都30了,治太晚了可能要告别足球。我也很无奈,我爱我的生活方式:足球+啤酒,但是我已经结婚了。岳父把闺女交给我,让我带到国外来,我得对我的家庭负责。我那时用的还是学生签证,我老婆有份很好的工作,但她是我的dependant,我如果接下来找不到工作的话,我俩都得限期滚蛋。经过一番努力,过完春节收到3个面试通知,去了2个,中了1个。如果接受手术的话,我恐怕什么都毁了。我现在很得意这件事,你可以上网查查现在英国找份工作有多难。

关于期间的康复,一句话,使劲练!我每两周回医院一次,护士姐姐会教我一些新的动作,但具体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护士姐姐大约35岁,叫Ellen,眼睛巨蓝,胸很大。没什么好说的,老外实在太猛。每次我都被她折腾的满头是汗,然后还不停地告诉我别停下来(别想歪了)。就这样从11月份拖到了2014年6月份,我要离开伦敦去纽卡斯尔上班了。
最后一次去见Ellen,她给了我很多鼓励,并且找来了主治大夫汇报我的康复情况。这次我得到了个好消息,那个大夫一看到我的介绍,说是要到纽卡斯尔去,马上就说,这样吧,你在伦敦就是想手术也排不上,这里医疗资源太紧缺,纽卡斯尔可不一样,我给你开个介绍信,说得严重点,让你过去就手术。我当时高兴得真想亲他一口啊,要知道,那时我已经解决了工作,唯一的烦恼基本就是韧带了。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纽卡斯尔大学的医学院是非常好的,纽卡斯尔市的医院其实就是纽卡斯尔大学的医学院,二者是混在一起的,好多教授就在医院里练手。我是2014年6月到的纽卡斯尔,中间又经历了几次检查,拖到10月份,收到了术前检查的通知,整整受伤一年,手术终于要来了。最后根据我的要求,手术定在了12月19号,因为我是老师,那会儿学生开始放圣诞假期了,没课。
关于手术,想多说一些国内和国外的不同,而区别主要就在住院时间上。我一铁哥们儿,大连人,2006年右腿十字韧带踢坏的,选择了法国生产的人工韧带,请了孙继海的主刀大夫,一切都很顺利,在医院躺了一周。回来跟我说,你小子要用自体材料,没俩礼拜根本出不来。我非常相信他,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也亲身经历了他的受伤瞬间和康复过程。
但在这里,大夫明确的告诉我,让你早晨来开刀晚上就出院似乎有点仓促,你看在这住一晚行么?我心里瞬间大概骂了5次‘你妈B,哥是纳税人啊’。因为这听起来实在太扯淡了。哪他妈有今天接断腿明天就回家的啊,你还真当自己是英国喜来乐了?但是表面上又不敢说,因为在英国NHS系统里,能见到大夫已经是莫大荣幸了,同时也说明你真是摊上大事儿了。面对大夫,我只能满脸堆笑,不停地告诉他,我听你的,我的腿就是你的,请你随便治。那副卑躬屈膝的笑脸,就别提了,我脑子里只有鲁迅的小说。

我19号早晨7点到的医院报到。基本计划是,取大腿后面的一根肌腱,hamstring,对应汉语里是哪个具体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把它重新钉到两根骨头之间去,貌似是目前最流行的一种办法。其实我也没得选,因为大夫不会和我商量这个事儿,他的团队靠自己的经验和我的实际情况,把摄像头伸进去之后才能决定怎么做。但是术前有句话让我很放心:我们会仔细检查你的膝盖,除了韧带,我们将顺便解决一切问题。
我术前在等待室里被无数人盘问我的家族病史,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只好胡诌一通。问我什么药过敏,我为了保险起见,告诉他们我小时候好像啥都过敏,你们可得做完皮试再用药。嘿嘿。他们不置可否,只告诉我没事儿,别担心。上午11.30被推进麻醉室,感觉就是年末机器返厂,因为那里实在太像车间了,有很多屋子在进行着手术,有些屋子用来放器械,有些屋子放人体材料。麻醉师是两个小妹,一胖一瘦,穿着绿色手术服,瘦一点那个小妹拿了个氧气面罩让我吸,我知道那里面有乙醚,也就没多问,干脆闭着眼睛吸了,同时在想一会儿醒来腿会是什么样。然后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已经在观察室了,揭开被单看看腿,发现已经包扎好了,一点不痛。抬头看墙上的钟,2.20,大概经历了两个半小时。左手多了个预留针头,估计是打消炎药用的。负责观察我的小妹已经换了人,不停地问我喝水还是喝咖啡。我很礼貌地说谢谢,我不需要。心里在狂骂,你麻痹,哥现在喝得下去么?你就是现在把护士服脱光了跳段艳舞,哥都不保准有啥反应你信不信?
等了大约20分钟,他们测了几次血压和心率,觉得我是彻底活过来了,就把我推回了康复病房。在这加一句,由于我在纽卡斯尔大学工作,他们也知道,所以分病房的时候我相信得到了特殊照顾,单间!和我同样问题的其他人被分到了集体病房里面。老外也在公平制度下面耍心眼儿,不过我是既得利益者,所以,算了,不抱怨。呵呵,谢谢他们。
病房在7楼,风景奇好,可以俯瞰半个纽卡斯尔。过了大约半小时,手术团队大老板来了,简单看了看我的腿,惜字如金,只说:你的腿现在stable了。我又是一顿感谢,媳妇在旁边都被我的贱样惊呆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不一会儿,大老板跟班儿的来了,终究不是大牛,极其话唠。跟我仔细聊了一会儿,天南海北的扯。我俩在学校的办公室其实不远。

又过了1小时,理疗师来接管我了。过来直接把我护具拆了,我真吓一跳,直接用汉语说,我艹。让我下床,看看腿能弯到啥程度。尼玛,我直接疯了,百度上查的贴都说至少要平躺几天啊,哪他妈有刚动完刀就下床的啊。他让我把腿搭在床上,垂下去,我艹,剧痛,明显感觉骨头里有钉子,但是弯到了90度。他很满意,说咱拿拐,练练走。我又疯了,我一条断腿,刚动完刀,那特么能走么。没办法,不想示弱,妈B的走就走,忍痛起来,两个理疗师扶着我,居然还真在走廊晃了一圈。我自己也服自己了。原来made in China的东西也没那么弱。他们很开心,说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艹。我继续无语,心里狂骂,你们老外都是傻B,100%。
一夜无话,不停地有小妹进来问我喝咖啡还是茶?我不停的告诉她不喝,谢谢。第二天中午,已经有护士小妹开始张罗我出院的事儿。期间来了个大爷,推轮椅接我去拍了个片子,估计是看看钉子钉得怎么样。我穿了纽卡斯尔联的队服,满医院的人都和我热情的打招呼。因为第二天桑德兰就要过来圣詹姆斯公园了,全纽卡的人都已经准备好看自己球队怎么干这个邻居了。英超最火爆德比。
拍片以后腿上换了次胶布,终于看见了腿上开的几个孔,还好,远没我想象的血腥。依稀记得罗纳尔多那会儿,整条腿都被开了,不由的感叹医学的进步真是快得惊人。下午2点出院,距离我从手术室出来整24小时。打车回家,一切顺利。

相信自己的经历和国内绝大多数病友的经历并不相同,即使在国外,我目前也没听说谁读博士读断了十字韧带的。所以在这里想把它写出来,供病友参考。
个人觉得国内医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住院时间似乎有点长。人其实没那么脆弱的。我老婆在伦敦做过一次肾穿刺,我俩早晨去的,下午回家的。这在国内绝对匪夷所思,但在这边医院里确实每天都在进行着同样的程序。我老婆是个从不运动的南方弱小女生,和英格兰大妞儿的体质根本没法比,其实后来也屁事儿没有。
当然,国内的套路似乎更保险一些。以我为例,我今天刚刚开始术后康复训练,现在是术后第3天,如果我现在发现伤口感染之类的问题(他们整个手术过程只给我打了一瓶点滴,还不是消炎用的),我将会非常麻。相比之下,国内长时间住院观察似乎更稳妥一些,但是这个费用嘛,我也只能呵呵了。
总之,希望对有需要的人有所帮助。并且欢迎交流。qq56931089.
另外,希望所有人都别受这种伤,恢复到从前状态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敢说我韧带伤了以后还能随便虐后卫的,恐怕只有罗纳尔多一个。但请你们知道,他受伤之前叫外星人。
懂得保护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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